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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ET Diary 3: 森博嗣 X 阿部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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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博嗣?阿部寛?把这两个人放一块儿什么意思。怎么有一种关公大战秦琼感?(假设有读者并不清楚这两个是人名的,先说声抱歉了)这两个人有什么联系?姓名都是三个字?已经很接近了,有热心的(工作不饱和的)读者甚至打开两人的个人主页准备下工夫研究一番,意外发现这两人的个人主页打开都贼快[见文末]。这是他们的联系或者说共同点吗?要说是的话也算吧。而我想说的是去掉他们的姓氏,他们的名的读法是完全一样的,都叫 Hiroshi,可能学过日文的朋友马上反应过来,确实说得通。(为什么说得通,后面再解释,没有日文基础的朋友也不要灰心)。

我们具体来看这个情况(姑且不认为是问题),森老师(日本人也有单姓的哦)的名字叫「博嗣」阿部桑的名字叫「寛」为什么都能读作 Hiroshi 呢,我们单从汉字的意思来看的话,发现「博」和「宽」都有表示「大」或者「广」的意思,从汉字的角度可以做出这样的抽象,这个抽象的结果是我们把「博」「宽」「广」统统称之为「Hiroshi」,这就是我说为什么他俩都能叫 Hiroshi 且都说得通了。但是如果我们处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日本,那个时候还没有文字,汉字还没有引进,他俩的名字是不是完全一样呢?是不是很神奇,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名字是一样的。那,日本人引进了我们的汉字之后怎么样了呢,想必读者也想到了,就是把我们刚刚抽象的过程反过来,你也叫 Hiroshi,他也叫 Hiroshi,就头疼啦,我们既然有这么多汉字了,就可以具体一点儿你是什么样的 Hiroshi,他是什么样的 Hiroshi 了。不仅仅在人名的情况下,事实上很多日文动词都是这样用汉字的,比如我们中文里书(写),和描(画),日文里都叫 kaku 那怎么区分是写字还是画画呢,在写作書く的时候是写字,描く的时候就是画画啦,你说这两个动作有什么共同点?都需要用笔之类的东西去表现,所以这两个动作在日本语里面都抽象成 kaku。名词有没有例子,名词也有例子,比方说你唱歌的歌,和你诗兴大发时候写的诗,日文里都叫 uta,这两者是不是也可以做上面同样的抽象,抽象的结果就是 uta。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日语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抽象。比起具体的东西,我更喜欢抽象的东西。当然我不是说具体的东西不好,显然如果没有汉字的具体,光靠日文的抽象来表达意思想必日本人也会头疼吧,但抽象的东西,抽象的是本质,具体的实现不过是时间问题,总能解决,乐趣也少很多。(这个在编程里尤其明显,有空再叨叨)

总而言之,日文里面假名(简单地可以理解成语音表示符号,也就是读音,像 Hiroshi 这样的)代表了抽象,汉字(像书和描,诗和歌)代表了具体,按照我的理解日本人用汉字实现(implement)了他们固有的读音(语言)。继续回到人名,这次我们把视角从日本引进汉字转移到我们如今引进日本的各类作品,翻译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遇到一类问题,人名就非常明显,比如我最近看的 Eva,我从头到尾没看过一集中文版,都是看的日文原版,发现朋友们说的各个角色的名字其实原文都是用的假名(抽象),比如碇真嗣,原作是碇シンジ(Shinji),但是引进过程中翻译人员不得不给他配上个汉字,于是日本的 Shinji 就变成了中文的真嗣,同样的日本的 Asuka 就变成了中文的明日香(其实也可以翻译成明日花,你甚至可以翻译成飛鳥)这种情况在小说里也很常见,比如村上春树的《国境以南,太阳以西》男主的名字原文就叫 Hajime,但是中文翻译的时候就变成了「初」,里面还有个女角色叫 Izumi,到中文里叫作「泉」像这样的翻译其实也并不影响什么,但从抽象和具体的角度来看,显然意味着原作到翻译的信息丢失,或者说这部分翻译,其实译者凭借自己的经验实现了(implement)某一种作者的意图。另一个可能不太明显的翻译造成的信息的丢失现象,可能只有懂日语的朋友才能理解,姑且也说一下,伊坂幸太郎的《家鸭与野鸭的投币式寄物柜》日文标题《アヒルと鴨のコインロッカー》,家鸭在日语里是片假名的「アヒル」而野鸭在日语写作「鴨」,如果你读过这个小说或者看过电影就会明白日文小说的标题是个非常明显的暗示。

通过上面的现象,我就有了两个非常朴素的疑问

对于这两个问题,我下次再写我的一点儿想法,感觉写太多了容易出力不讨好。

附:

阿部寛のホームページ

森博嗣の浮遊工作室

少年の(うた) https://music.163.com/#/song?id=22668438

つづく